宿良无奈的眼神中,怒火上来的宿大户顿时蹦了起来,那边宿义赶忙站起来跑到椅子背后,扶着椅背道:“呐,我哪里说错了?爹,你和娘给她说的媒哪次不是被二姐自己糟践的?被她打断腿的那位你还记得否?”
“哥哥所料不错,却是当地县尊的衙内,是以我等都被缉捕,多亏段家兄妹援手杀散了前来捉人的捕快,我等一同找了房山落草,山上有个叫廖立的,甚是鸟强,吃王大寿兄弟几枪戳死,天王哥哥随即占了那里,如今已是打退几波朝廷围剿,聚集了三五千人在山上快活。”
“小兔崽子你说甚!”
梁山上清风习习,晃动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几只燕雀在林中飞翔而过,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叫。
胖手拍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气哼哼的道:“气死老夫了。”
“那爹……”
宿义见状反而愈加来劲:“我哪里说错,那母老虎每次都用拳头解决问题,今次看上了哥哥反而隔三岔五去人家里做饭。我大军得胜归来也不见二姐在家恭贺我活下来,反是跑去哥哥家里给人做饭庆祝,她这水都不用爹娘你二人来泼,自己就把自己泼出去了。”
“你还说!”
“得了吧。”宿大户气喘如牛,斜眼看下大儿子:“你每日也是忙里忙外的,那逆子又成日待在军营,你会有机会收拾他?”
宿义神色怪异的看着上首坐着的父亲,宿大户看了他一眼:“纳妾……哼,你二姐个没出息的,听人前来放礼说做妾室就忙不迭的答应。”
又看着刘唐问:“然则此来可是晁天王有何要事要宋江代劳?”
做老爹的脸上挂不住,上前欲打小儿子,宿良赶忙拦在中间劝着他消气,又呵斥两句宿义让他闭嘴。
刘唐听闻哪里敢说别的:“公明哥哥公务要紧,小弟就不打扰了。”
刘唐听着外面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眼睛看着宋江招文袋,眼珠儿一转,将信与两根金条塞了进去,又看看另外六根,打开一旁橱子,双手用力抬起一总放了进去,关上橱门。
“当然不是。”刘唐连连摇手,赶忙就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封信与八根金条,下拜道:“天王哥哥说了,我等能在山上安身也全赖公明哥哥成全,此一封那是他亲笔书信,些许金银虽是污人眼球儿,却是我等能拿出最贵重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