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娘的,你们端的是谁!”
邓飞牙呲欲裂,努力扭头瞪视着身后的辽军骑兵,他已非当年什么都不懂的那个江湖人,已是根据烟尘人影看出这两伙辽军加起来约有千人左右,实是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辽国官府,值得派出这般多人前来追杀。
莫非……
眉毛挑了一下,想起方才这伙辽军抢马的做为,不由有些明悟,遮莫这伙人是在做私活。
恁地倒霉!
暗自骂了一句,这火眼狻猊只是大喊:“分开走,能跑几个是几个,聚在一起早晚是死!”
还活着的伴当当即唿哨一声,示意明白,当即一扯缰绳分散而跑。
高永昌看着前面的人分散,不由冷笑一声,高举宝弓大喊:“他们人不多,分开追,不要俘虏,就地格杀!”
“这不就是围猎吗?”
“将军瞧好吧!”
周围,有欢笑声在响起,跟着的人分散而追,哀嚎、怒骂的声音在天光下响起,不时有渤海骑兵举着弓欢呼,箭矢如雨下,将几个有心护持邓飞的汉子射落马下,也有人打马狂奔,仓促之间不辨方向,后方的渤海骑兵紧追不舍,一片混乱难以言述。
高永昌懒得管其他人跑去何方,只是盯着邓飞狠命打马,手中宝弓开合,黑细的箭矢划过抛物线,在邓飞左近嗖嗖飞过,某一刻,后方的渤海贵族后裔屏息凝神,箭出如流星,噗地射入前方火眼狻猊的后背。
“呃……”
邓飞身子一震,艰难回头,视线中,数点寒芒紧跟着飞来,嗖嗖的连续破空声中,身躯不由震动数下,嘴角溢出鲜血,艰难的掏出一把尖刀,反手捅在战马臀部,也是他理智尚在,随后艰难的一手将缰绳在臂膀上紧缠两圈趴在马身上,那马惨嚎一声,疯了一般朝前蹿出。
“入娘的,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