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大斧左劈右砍,脚下用力朝前,掠过的斧锋往往将人砍成两截,一时死不了的辽军士卒只得在地上哀嚎着翻滚,被后来赶上的梁山寨兵踩到脚下。
黑色的兵海在侵吞,城墙上满是穿着黑甲黑衣的身影,耶律支奴拿着手中刀,已经没了方才想要上前厮杀的血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各处缺口正在厮杀的身影,虽是不愿承认,然而理智告诉他,敌人已经站稳了跟脚。
“怎地如此快……东西两城的援兵在磨蹭什么?传令过去,快些将贼人赶下去!”
声音高昂激动,有些破音的嗓子听起来有些尖细,一张有些粗犷的面孔微微扭曲,旁边几个护持的亲兵听令分开冲了过去,随后人头飞了起来。
耶律支奴瞪大眼睛,看到一个戴着牛角盔的壮硕身形,挥舞着巨大的战斧咆哮出声,身上的甲胄还插着几只被斩断的箭矢,抹一把脸上的血迹朝他望了过来。
“兀那贼将,过来受死!”
冲出的几名亲兵半数死在那柄巨斧之下,滴着血迹的斧子朝一旁劈砍,想来偷袭的辽兵脑袋顿时爆了开来,卞祥迈步就朝这边杀来。
耶律支奴自然不舍得在此死战,连忙带着身边亲兵朝城墙下跑去。
不久,竖着的辽军旗杆断成两截,城墙外,黑色的身影仍在密密麻麻的朝上攀爬,仿若不绝……
……
城池里,奔跑下城墙的耶律支奴绰起长枪,飞身上了战马,不敢停留在南门,打马入了内城,四面瞧看的时候,方才看到西城也升起了黑色的浓烟,不由暗骂一声,想了下朝着府衙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