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官呼喊一声,旁边一个士卒转身就跑,不多时,在城门楼中的仙哥、恩胜奴二将已是知晓消息。
“终于来了。”恩胜奴脸色有些异样。
“后悔了?”仙哥站起身,走去一旁铜盆,用清水洗了洗脸,拿起白巾擦拭一下:“后悔的话,我自去就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恩胜奴也是站起,取了长剑别好:“况且,此时若我不去,过后怕也是要被清算。”
仙哥笑了一笑,也不多说,直接提起长剑打开房门走出,看着外面等待的士卒挥下手:“你等谨守城墙,我与恩胜奴将军去趟宫中。”
士卒张张口,有心再次提醒敌人中军已至,只是想想二位将军思虑都应比自己周到,随即点头应声,一溜烟儿的跑去城墙前,同自家将官言语。
“我们走!”仙哥同着恩胜奴一道,招呼一声亲卫,一行二十余人匆匆沿石梯而下。
翁城中正有一营人马在准备守城器械,见着二将下来,指挥使连忙上前拜见,仙哥招招手示意人过来。
“集合人马,与我一道去皇宫。”
“是。”指挥使先是应了一声,转过半个身子觉得哪里不对,迟疑下问道:“将军,去皇宫做甚?”
“造反!”仙哥怪笑的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官,身旁两人的亲卫悄悄围了上来:“你,选择跟我?还是尽忠!”
那指挥使咽
口唾沫,看看周围的亲卫,见一个个都手握刀柄,又看看城中唯二有兵权的将领,随即一拱手:“小将愿随将军。”
“好!”
仙哥、恩胜奴二人迈步朝前走:“跟上来。”
“是。”那指挥使应了一声,有四个亲卫留下站在他身旁,也不犹豫,随即高喊:“都将手中东西放下,跟上将军,听从将令。”
一众士卒轰然一声放下手中物件儿,提起放于一旁的刀兵,在将官的指挥下形成队列,随后踏着步子朝前走动。
仙哥头也不回,跟着身旁的亲卫耳语几句,看着人飞奔而走,转头看向恩胜奴:“你手下的兵也可以招来了。”
“我已经派人去了。”抬手指了下,有人影先一步上了战马飞奔出去,恩胜奴呵呵一笑:“你可莫要让我看笑话啊。”
“也就这营是二伐沈州战败后并入我军中的。”仙哥冷哼一声,走去停马处翻身上马:“放心,其余两千兵马都是我心腹。”
“如此就好。”
……
脚步声渐渐停下,城外吕布军营。
两万余人的队伍轰然停下,尘土渐渐被风吹散,旌旗蔽日,穿着皮甲的士卒让开中间的道路,一匹炭火也似的战马从人群中缓步踱出。
卞祥、袁朗二人连忙上前拜见:“见过大将军。”
“免礼。”赤兔停在二人身前,晃头打了个响鼻,马上的身影四处看看,笑了下:“看来你二人是连夜赶至,就连营寨也没扎完。”
卞祥同袁朗对视一眼,嘿嘿一笑:“本想着我等营寨搞成这般模样,离着城池又近,看看对方会不会前来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没成想,对面连开个门的勇气都没,倒是让我等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