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光照射下来,将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漫天尘土飞扬,似乎起了一道风沙的屏障。
广袤的原野上,呐喊杀回的是耶律宗雷率领的两千骑兵,战场的视野并不好,然而从远处前军阵线传来的厮杀声是能听见的,他从未想过前军崩溃的如此之快,纵然对方出动了骑兵,也不至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就被击溃。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奔行在前方的青年已经能看到逃跑的士卒脸上惊恐的表情,无数凌乱的脚步踏响地面,带着奇怪的轰鸣声朝这边疯狂接近。有些人还存着理智,知道不能继续这样奔向本阵,然而被裹挟着,身后又有吕布军铁骑跟着,但有跑偏的就是一刀砍去头颅,只得跟着大部份人反冲向自家中军。
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百丈,耶律宗雷只觉得不能让这伙溃兵继续往回跑,父亲就在阵中,真被冲撞了有个万一,到时有危险的可就是整个辽东的局势。
只是如此一想,整个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前面不要再跑,回去——”
“立刻回身杀贼,不准再跑,逃跑者,斩!”
“不得冲撞中军帅旗,回身——”
各种各样的叫喊在晴空下两千的辽军骑兵中起,对面疯狂逃跑的溃兵有不少人本就对契丹贵族恼火,闻言顿时挥舞起兵刃:“来啊!左右不过是死!大爷拉你一个垫背!”
人群狂奔,战马疾驰,交织出一曲难言的曲目,三千五百骑兵驱赶尚有五千出头的辽军溃兵,压向后方的帅旗。
耶律宗雷一咬牙齿,抬起手中的大刀:“莫要让他们冲撞帅旗,杀——”
“杀——”
骑着战马的身影,斜斜插入进去,顿时好似往热锅里的油注入凉水,轰的一声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