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吃的酒,王兄你就四处乱晃,去市集也不买东西,只一个劲儿的瞧看,走的我两条腿都直了,今日你又要去哪?”
随着粗犷的声音,酒楼走出一个文雅青年儒生与一个壮汉,二人正是昨日酒楼上观望辽阳府的人,那王姓青年看眼同伴,无奈开口:“高兄,好歹你也是辽阳府人,怎地回来自家所在反要问我去何处?不该是你领着我四处闲逛?”
壮汉哈哈一笑:“你我相识多年,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想必来时早有主意要去何处,我何必费那心思替你想路线,跟着走不就得了。”
“你这样子……若不是咱俩都在同一个教授门下研习过,几乎都要以为你是没脑子的武夫了。”
“哈哈哈——”高姓壮汉放声大笑也不以为杵,无视周遭看他怪异的眼神,开口叹道:“有时我宁可真是个粗鄙的武夫,起码不用思量日后该如何。”
二人边走边说,看着装有货物的马车从这街道慢慢的走过,车轮碾压过的尘土飞起,朝着旁边退了一步等沙尘过去,有穿着衙役装扮的人匆匆跑过,也有穿着军装的汉子牵着马快步走去城门方向。
“不过没想到大元国过去的那般快,好似没出现过一般。”嘴角带着讥讽,高姓壮汉伸手将友人隔到身后:“还以为能再撑个十天半月。”
“只能说,天命不在他吧。”青年脸上表情有些懒散,说话也是漫不经心:“之前那位皇帝陛下还派人来找过我,想让我为其效力来着。”
“嗯,这事我也知道,你这家伙抽身退的倒是快。”看着衙役跑过去的背影,两人重新迈步走动:“我就慢了一些,直到义军入城才有机会走脱。”
周边不时有摊贩叫卖的声音,不时有穿着粗布衣服的妇人在挑选着东西,卖米的铺子里,店伙计走到门口吆喝着“升米一贯二——都是新来的,快来看啊!”
“米价有些贵……”青年沉吟一下开口:“记得去年才九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