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名字。”吕嗣延竖起手指放在嘴上,思忖半晌,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嗣儒也有一子。”
“对啊,不就是观儿……”中年妇人说了一句,猛的住口:“你是说三郎当年他……”
“不是三郎,他性子我知道。”男人索性将鞋脱了上床盘坐着:“我这一辈除嗣立,相留、制儿、迎台、书哥、嗣孙、嗣儒,六人皆早亡,除嗣儒留了观儿在世算是有个血脉,其余五人,为夫只能肯定嗣孙无后。”吕嗣延拧着眉头开口说着:“岩儿说他与那人相貌相同,为夫童时与迎台、书哥两人相像,指不定是他二人在外留下的遗腹子,不过也说不准,相留为人风流,制儿也深受姑娘喜爱,啧……”
“那为何不带回家来养?”
妇人将手中信递给男人,看着吕嗣延起身取了火折子将信烧着,扔入铜盆看着他烧成灰:“谁知道,当年为夫在外任考功名,只知迎台、书哥两人得了急病去了,如今不管是谁留下的总之,看来是与咱家撇不开关系了。”
“为何?世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
吕嗣延伸手止住妇人的话:“信中说了,张南府一见那人就说与我吕家有关系,想来他人看了也是如此认为,就算那人真不是我吕家子弟,怕是也有人要往我吕家头上按。”
妇人皱起眉头:“那怎办……”
“不太好办……”男人转了两圈,仰天叹口气:“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将嗣立叫回来,好生商议一番。”
妇人先是颔首,接着迟疑一下:“那我韩家……”
“这事儿你明日回娘家……嗯,算了,还是为夫自己去吧。”吕嗣延面上表情有些难以捉摸:“你我两家几代联姻,跑不了吕家,也跑不了韩家。”
卧室内一时无言,只有叹息之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