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步朝前就走。
然而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完颜昌处无人,留守的侍卫都言不知去向,完颜辞不失所在军营紧闭,亦是不见外人。
“该死,这帮人难不成真要舍俺大金而去齐国不成?”完颜宗固额头冒出一排汗珠,却还是存了丝念想:“走,去石土门猛安处。”
城外军营林立,竖起的木栅延绵伸展,完颜宗固一面看着内里时不时走动的巡逻兵卒,牛皮底的靴子走过已被踏平的土路,站定在紧闭的军营门口,压下心中的不安,对着守门的士卒开口:“去通报一声,胡鲁求见石土门猛安。”
“俺们族长今日不见外人。”守卫的士卒摇摇头:“贵人还请回吧。”
脸上肌肉抽动一下,完颜宗固还是扯出个笑容:“那就请蝉蠢出来一见。”
“今日军营不准外人多停留。”士卒仍是拒绝:“还请回。”
完颜宗固眉头皱起,握住腰间刀柄,走前一步:“俺让你去里面通传,你这厮推三阻四是为哪般?可是觉得俺不敢杀你?”
门前几个士卒陡然将铁矛一挺,打头的蒲里衍上前,声色俱厉:“擅闯军营者,斩!”
完颜宗固一时间脸色变得难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僵持间,军营内有奔马的声音传来:“都住手!”
营外的几人见着缓缓收了兵器,完颜蝉蠢骑着战马停在门口:“开门!”
几个士卒犹豫一下,就听这人大声呵斥:“怎地?连俺的话都不好使了?莫不是要俺跪下来求你们?”
“不敢,不敢。”
负责值守的蒲里衍无奈,只能挥手打开一条缝隙,完颜蝉蠢跳下战马,走出门外,对着完颜宗固一伸手:“胡鲁兄,这边说话。”
完颜宗固放开握刀的手,跟上去走到三十步开外,低声道:“怎生回事?今日怎地都不见俺?”
完颜蝉蠢回头看看,凑过去低低开口:“昨日夜间,好似俺爹他们已经商议妥当,准备三日后向那吕布献城。”
完颜宗固大惊:“这怎生是好?不是……怎地一夜间都决定去齐国了?那边又不是咱们女真人说的算,况且官职权利也不大,你爹他们怎生会做此决定?”
“谁说不是……”完颜蝉蠢也甚是懊恼:“只是俺爹他们下了决定,没法子改变。”,回头看眼营寨:“算了,先不说了,你知道缘由就好,俺不能出来太久,省得俺爹发现。”
告辞一声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