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末将想……”韩世忠抓抓头皮:“不若将这些辽军都放回去算了。”
王政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眼韩世忠,上方吕布也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卿为何如此想?”
放下手,这北中郎将面上难得认真起来:“理由同赵武牙的大体相同,只是末将以为辽军军中战心本就不坚,士卒在作战时士气也不甚高,若是再知道战败不会丢了性命,那想必会进一步瓦解其军心,届时说不得一个我军一个冲锋就能将其击溃,岂不是妙?再则,那些辽军士卒也没多少,身上又多有伤,留在这里还需咱们浪费药材时间去治疗,将他们丢还给辽军,是死是活就是辽人的事情,与咱们无关。”
稍稍顿了一下,抓抓脸颊:“再则,咱们也可以将那两个被抓的蠢才放回去,大王若是有心,也可以宴请他二人一番,后让其军中将士看着,若是再有人传出这两人已经投靠大王的消息,那更妙!”
吕布哈哈一笑,先是看向王政:“军师以为如何?”
王政放下手中酒壶,一拍桌子:“未想韩将军不光打仗勇猛,用计策也甚是高明。”,向着上首一拱手:“臣附议。”
“好!”吕布一笑,看着韩世忠赞许点头:“就依韩卿之意来办,若是能瓦解辽人军心,再记你大功一件。”
韩世忠老脸隐隐发红,连忙躬身称谢。
吕布看看众人衣甲上的污垢:“几位将军先回去歇息,大军一个时辰后拔营出发。”
韩世忠几人齐齐拱手:“是。”
随后鱼贯而出,外边李集、只儿拂郎两人正被五花大绑押在那里,出来的人目光怪的看看他俩,前者闭眼望天,不为所动,后者不知想到什么,顿时双腿打起摆子,脸色有些苍白。
没过几息,余呈在后方走出,朝着那边的侍卫招招手:“将他二人带进来。”
有侍卫想去抓李集,这辽军右领卫大将一转身子:“莫碰本将,本将自己会走。”
说完就这般被绑着,仰着头向前走动,只是额头上一块红肿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好笑。
后方只儿拂郎倒是没他那般硬气,被人一推噗通一声摔倒,伸手推搡的侍卫举着手愣了一下,看眼望向自己的同僚,嘴角一抽:“俺也没使劲啊……”
“……别废话了,搭把手。”
没奈何,只得同人上前将这“软脚虾”架起来,拖着他向帐内而走。
不远处,还未离开的众将看着眼前的一切。
“孬种……”马勥撇撇嘴,嘀咕一句。
“八成以为咱们要把他砍了。”刘赟斜眼看下那边,走向自己的战马:“怕死罢了,人之常情,没叫出来就算是胆子大了。”
赵立默不作声的看下后方进入大帐的两人,随即不再去看,只是闷头走去自己的战马处翻身上去。
“也或许是吓破胆说不出话了。”徐文哈哈笑着上去战马,勒着缰绳的面上带着几分戏谑,嘴角的笑容咧到最大。
还未等他勒转缰绳,一道穿白的身影从他旁边走过,轻飘飘一句话随着清晨的阳光送入耳中:“你和我来,去我营中有事情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