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翊钧转头看向李文贵安慰道:“舅舅千万不要介意,这些当奴婢的没有成色,当着舅舅的面哭哭啼啼,让舅舅见笑了。”
李文贵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恭敬的说道:“臣不敢。”
为什么皇帝骂张诚,我的心里面这么难受?
李文贵一脸懵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是,陛下。”张诚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笑开了花。
他又不傻,看起来陛下是在骂自己,其实就是在指桑骂槐,骂的就是国舅爷。
看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国舅爷此时万般无奈的样子,张诚还挺开心。
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张诚说道:“陛下,绝无此事!东厂一向都是按规矩办事,勤勤恳恳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从来都不会有逾越规矩之举。请陛下明察呀!”
朱翊钧无语的看着张诚。
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演戏的?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吧。唉,你太难了。
“大胆奴婢,胡说八道!”朱翊钧指着他愤怒地说道:“如果你没做,国舅能冤枉你吗?国舅是那种冤枉人的人吗?你当国舅是什么人了?”
“肯定是你们惹国舅了,不然国舅能这样吗?太后还生着病,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少找点事?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得气成什么样?”朱翊钧指着张诚破口大骂。
李文贵坐在旁边,如坐针毡。屁股底下仿佛有刺了一样,来回晃动那叫一个不舒服,左摇右摆似乎坐不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