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你们家来说,当年的定国公多壮烈,朕怎么可能忍心?”
“说这样话的人简直就是在离间君臣关系!”朱翊钧说完,回身喊道:“张诚,你给朕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张诚连忙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说道:“陛下,奴婢在。”
“外面可是有人在说,朕要让所有的勋贵和勋戚全都降等袭爵?有没有这样的话?”
“回陛下,”张诚期期艾艾的说道:“奴婢听说了一些。都是坊间的一些议论,奴婢没当回事。现在外面传言甚多,是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朱翊钧沉声说道:“你险些误了朕的大事!这样的事你居然说是小事?什么时候大事小事要由你来判断了?你一个做奴婢的,居然也敢替朕做主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是有心人在离间阵和臣子的关系?他们要把朕置于何地?难道说非要等到他们说朕是背弃祖宗的昏君,你才会觉得这是大事?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来人,把这个刁奴给朕拉出去,杖毙!”
一边的张诚惊恐的抬起头,大声说道:“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啊!奴婢,奴婢……”
旁边有人冲上来,拉着张诚就要往外拖。
张诚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过于憋屈,翻了一个白眼,整个人都要抽过去了。
一边的徐文璧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皇帝此时怒不可遏,徐文璧心里却只能握了一个大槽。
皇帝你这么生气好吗?还要直接把张诚打死?
张诚今天要是被打死了,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
堂堂东厂的厂公,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要被皇帝打死,这是什么啊?外面的人会怎么说自己啊?宫里的那些人会怎么看自己?
到时候自己还不被所有的太监穿小鞋?
想到这里,徐文璧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