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涛心情大好之下，根本不在乎手臂上那点疼痛，只是咧着嘴嘿嘿傻笑。

里屋响起曲凤霞带着颤音的呼唤：“张信，是你吗？”

张信提高声音：“妈，是我。”

孙海涛侧身让开门口，张信迈步走了进去。

狭窄的屋地上，曲家兄弟跟黄雅琼面色各异的站在那里。

曲正焕跟曲凤霞在炕沿上相对而坐，两个人脸上都有未干的泪痕。

张信进来，第一时间走到母亲身边，握住她布满老茧的右手，低声说道：“妈，我在呢！”

曲凤霞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儿子回来，她就有了主心骨。

曲正焕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将炕上那叠股权转让文件拿起来，递到张信手里：

“张信，从现在开始，曲氏电子厂就归你……母亲所有了。”

张信看着文件末尾处母亲的亲笔签名，心里五味杂陈。

兜兜转转一大圈，这家价值数亿的电子厂，还是到了自己手里。

“老爷子，这样……不合适吧？”

曲正焕眼睛一瞪：“有什么不合适？就算把整个曲家都给凤霞，也弥补不了我这么多年亏欠。”

曲凤义忍不住开口：“爸，曲家是你的，你爱给谁就给谁，咱们原本是管不着，可你总不能不管阿凯吧，他可是你亲孙子。”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放屁，我什么时候说不管阿凯了。”

曲凤义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是没明说，可你的行为就是不管阿凯的死活。”

老爷子勃然大怒：“你个逆子，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有种大声说出来。”

曲凤义怂了，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曲凤辉道：“爸，大哥没别的意思，他也是担心阿凯。”

张信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