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儿子平安归来，曲凤霞早就忘了，自己这次打算狠狠收拾他一顿的想法。

拉着张信的手，不停的嘘寒问暖。

“儿子你在外边吃的好不好，睡得有没有家里舒服，来回奔波了几千里路，肯定累坏了吧？”

张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妈，我在奉天读大学的时候，你怎么从来没这样过关心过？”

曲凤霞道：“那能一样吗，你弟弟是去中海，比奉天远多了。”

张信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老娘问起最后一门考试的成绩。

幸好她似乎忘了这件事，张信也乐得装糊涂。

等过些日子成绩出来，木已成舟，她也只能接受现实。

96年的时候，是先填报志愿，然后参加考试。

张信作为尖子生，他的志愿书肯定是受到学校重点关注。

作为当事人，他本人却没什么发言权。

小薛老师和陈校长拉着曲凤霞商量了整整一天之后，终于定下了他的第一志愿，填五道口。

当然，苏以的第一志愿也是五道口。

按照薛文娜的想法，张信这种成绩，第二志愿根本没必要填。

谨慎的陈校长却觉得应该以稳妥为主，第二志愿填一个普通的本科兜底。

万一临场发挥失常呢！

对于陈校长的提议，其他人都觉得她是杞人忧天，根本没这个必要。

就连张信自己也不相信，会考不进五道口或者未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