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姐像是忘了西三条胡同那一夜发生的事。
有时候张信真想冲到周家,抓住徐有容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行不行?
这样钝刀子割肉,也太折磨人了。
张信这几天古古怪怪的表现,连茅初九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傻大个站在院子里,对着天空摇头:
“哎,有钱人的烦恼真多,还是俺们这样的穷人才快乐。”
话音未落,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张武黑着脸道:
“你那叫穷欢乐儿。”
茅初九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一下:
“武哥,你发现没有,自打跟了老板之后,俺这文化水平,可是很明显的水涨船高啊。”
张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明年你就能考五道口大学。”
茅初九伸出棒槌般粗细的手指,抓了抓头发:
“五道口,俺可不敢想,俺爹说了,那里的学生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张武哭笑不得: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信哥在屋里吗?”
“在!”茅初九用力点着大黑脑袋:
“武哥,俺看老板最近很不对劲,你说他是不是因为女人心烦?俺爹被村头杜寡妇烦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茅十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生儿子大义灭爹了!m..la
“靠,你真是个大聪明。”
张武狠狠瞪了他一眼。
“初九,我警告你,信哥的事,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就算是背地里也不行。”
“俺知道俺知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嘛!”
张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我身后李金泉这么大的活人,你就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