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把天赐的身世,跟母亲说清楚。
现在突然看到张信跑到了自己面前,当然会吓她一跳。
周鸿雁没有察觉到女儿跟张信的小动作,还在热情的招呼着张震和茅初九,将东西提到屋里。
“张信,小张,还有这位大个子,辛苦了,进屋喝杯茶吧!”
茅初九瓮声瓮气的道:
“阿姨,俺叫茅初九!”
周鸿雁忙活着,给他们三个每人沏了杯茶。
“茅初九啊,长得可真壮实。”
茅初九咧开大嘴笑了一下:
“阿姨,俺们乡下人要干农活,不壮一点可吃不消。”
看着母亲跟几个人言谈甚欢,徐有容心里着急,不停的给张信使眼色,示意他快离开。
张信装着没看见。
好不容易才制造的巧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离开。
徐有容正无计可施之际,二楼房间里,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徐有容脸色一变,快步冲了上去。
原本最心疼外孙的周鸿雁,却出人意料的没动,反而笑眯眯的道:
“天赐这孩子,醒了见不到身边有人,就会哭个不停,抱起来哄一哄就好了!”
张信顺着她的话头道:
“小孩子是这样的!”
周鸿雁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冷笑:小子,你鬼精灵过头了。
正常情况下,楼上有孩子的哭声,你不是应该问一句天赐是谁么?
可是你现在的表现,很明显就是知道天赐的存在。
结合自己在路易斯医生办公室看到的手术风险承诺书,周鸿雁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现在,还不是拆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