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我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外汇,去购买这些东西?”
周老爷子目光中露出一丝失望。
这个大儿子,做学术久了,脑子有点儿不灵光,看来周家只能指望老三接自己的班了。
“周叔……”张信笑着给周鸿儒解释:
“我们要花巨资去购买外国的种子,有两个原因:
第一,他们的种子,在产量上比咱们确实高很多。
第二,当然是因为他们的价格更便宜,比我们自己研究,要便宜的多!”
周鸿儒身上,有做学术的人身上那股特有的书生气,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既然他们的便宜,我们更没必要去做,直接买不就行了吗?”
“周叔,不知道您想过没有,我们依赖国外的种子,一旦他们集体涨价,或者囤积居奇,就是不卖给咱们,应该怎么办?”
“集体涨价,这……应该不会吧?”周鸿儒脸上的神情变得僵硬了起来。
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以外国佬的尿性,张信的假设不但很可能出现,而且发生的概率还不小。
真到了那个时候,能怎么办?
周鸿儒脸色变得很难看,额头有冷汗沁了出来。
他已经想到了后果。
张信脸上的笑容收敛:
“周叔,想必您也想到了,真要到了被他们卡脖子的时候,事情就不是4亿美元能解决的,我们可能要付出400亿,甚至4000亿的代价。”
周鸿儒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震惊得再也说不出来话。
原本以为,父亲对张信这个年轻人的夸赞,有些言过其实。
现在亲自跟他接触过,周鸿儒不得不承认,张信的眼光,已经超越了同时代的人,不止两个档次。
张信又转向周元正,继续道:
“……周爷爷,其实不止是农业,我们的生活中方方面面,都已经被国外资本渗透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