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感觉望过去，脸上登时浮起一丝怒气。

靠窗的座位上，前几天座谈会遇到的那个年轻人，正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含笑看着他。

曹志文沉声提醒道：

“老方，不要冲动，你先过去，我跟他打个招呼。”

方士益哼了一声：

“曹总，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而已，没必要给他面子。”

曹志文当然不会跟他说自己对张信的判断，依然含笑道：

“老方，做我们这行的，信奉的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他没有得罪我的地方，何必撕破脸呢！”

方士益扭头朝另一边走去：

“曹总，要去你去，我是不会去的。”

曹志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你去那边等我，我去去就回。”

在方士益杀人般的目光中，曹志文满面春风，快步走到张信面前，热情的伸出手：

“张信，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

张信微笑着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

“曹总好，您这是有业务？”

他对这个曹志文，充满了好奇。

如果忽悠届有段位，曹志文无疑是王者。

而他自己，充其量只是个钻石。

也许是两个大忽悠之间的惺惺相惜，张信对这个被后世人称为超级大骗子的家伙，却没有什么反感。

一个骗子，能做到他那种地步，本身也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