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拧眉,“不曾,只有些外敷之用。”
我不禁为难,“若无止血药,恐他,”不敢妄言了。
那女子已至门口处,却转头冲男子开口,“料想山上的寨子里必有,莫不如你且去问问?若有医师岂不甚好?”
男子有些微愣,即快速看了我一眼,而后喝止了女子的话,“什么寨子!孟先生家的事也是你这妇人能言说的!”他自恃使得眼色能避过我,却不知我已全然明晰,却装作未见,并于心中暗笑:这人家与我何干,何须如此谨慎,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然并未上心。
“若有医者甚好!”我装着无知,“在下恐医术不精。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请兄台速速决定。”
男子微微迟疑片刻,看着上官,似是下了决心,“小公子所言甚是。我速去速回,烦请小公子尽心救护,玉娘是我娘子,有所需尽可言明。”
“在下亦感激兄台施以援手。”我再施一礼,心中暗道:上官清流啊上官清流,为了你却要令我感激旁人,哎,罢了,权当我是积德行善。
男子也不再停留,起身出门而去,我听得他叮嘱其娘子助我医治伤患且不得多舌,我亦一笑了之。
见屋内有水盆,我便继续撕下上官的衣襟拧了当成帕子给他擦拭左臂的伤处,才发觉自发现他至今,他的这一身华贵锦缎长袍已被我撕扯得破烂不堪,幸得他内衬了短襦管裤,否则必将裸露,不禁失笑,我可不想为了如此一个男子将自己的衣服弄坏。为了便于稍后拔箭,我将其左臂的衣衫全部扯去,露出了他坚实的臂膀,一眼便知是常年练武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