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有此想,却因初见,且他有伤,便未开口。但其与上官清流似是有些交情,故而外甥想约见之时令其将他一同带来见过舅父。”
“嗯,也可,毕竟这军中非平安之所,需征得他的认同。”老将军点点头,“却是为何见泉儿你提及此人似有不同?”
“这个,”龙泉再度脸红,“不瞒舅父,不知为何,我初见此人,竟觉十分面熟,似是相交已久,并莫名想与之亲近。”
“啊?哈哈哈,”老将军大笑,“这少年难不成是女儿之身且有倾国倾城之貌?竟会令你父母终日愁苦的你终身之事得以化解?”
龙泉被老将军这一语臊得无地自容,“舅父休要玩笑,顾贤弟乃是男子,外甥亦非有断袖之癖。”
“如此人才,若是能得我所用,必是强过归于上官清流。”老将军收敛了嬉闹,“你可知他师承何人家出何地?”
龙泉摇头,“并不得而知,只知他姓顾,其余未曾多谈。且上官清流似对此人极为重视,因他竟是几次与我一争高下。”
“哦?他二人可真是相熟已久?”
“却是看不出来,顾贤弟似对上官清流有所芥蒂,然上官清流却反之。”
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禀将军,匈奴大军已成包围之势正在叫阵。”
龙泉即刻起身将挂于门口的盔甲取下帮老将军穿戴上,“击鼓点将,上城楼。”
玉门关城下,匈奴大军人头攒动,摆开阵势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击鼓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大都尉仍是坐镇中军大旗之下,只是,此次却为他本尊,并非冒名代替者。
“将军您看,那旗杆之上可是赵副将!”吕先指着位于匈奴先锋兵卒后侧的一杆大旗。众人望去,确是镇守玉柳关兵败回城途中被俘的赵副将。此时,正被吊于一杆旗杆之上,已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身血痕。
“汉朝的众军听着,这是你们的守城之将,如今却为我匈奴的俘虏!如若尔等不弃城投降,这便是下场。”一名喊话的匈奴士卒伸长脖子,傲慢地朝着城头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