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鲜立即跪地叩拜,“师傅大恩,徒儿定当永志不忘。”
“快起来,”姬伯双手相搀,“鲜儿,你须知,如今你的功力,较之常人自可有恃无恐,但若比之那汉军将领以及顾名等人却仍有差异,且他的剑,罢了,为师自是会为你周全。”姬伯似有所思,“我为你准备了快马,你便即刻起程回返匈奴犁庭,为师的信简已传回,算来金迟勉等人也将与你同抵。”
“迟勉?”兰鲜一愣。
姬伯一笑,“为师已设法将你之亲信数人救回匈奴,以助你成事。”
兰鲜心中暗惊,看来自己对师傅的了解甚少,如今在这楼兰之内,他竟如常出入遣使于人、亦能寻得数人为自己提升内力、更可救出汉军牢中重犯!如此自己竟丝毫不知!若是自己的心思被其所窥……后果堪忧啊!看来需更加谨慎恭敬方可。
于是连忙再度施礼道,“师傅大恩,徒儿万死难报!”
“既为师徒,自是当视你如己出,且为师本无后嗣,日后鲜儿不可再如是言说。”姬伯略带责备之情,“你且先行返回,为师尚有事羁绊,待月余便往匈奴寻你。另,那山中之所已弃之,万不可再回。日后为师自会告知隐匿新址。”
“谨遵师命。”
匈奴犁庭之内,单于早已接到快报,此番出征十五万大军悉数尽灭,至今竟无人返回。
“真是岂有此理!”单于大怒,抬手猛击身前桌案,瞬间至其碎裂且四下崩散。
身后侍从急忙唤来巫医,恐单于伤了手。其余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妄言。唯有两位贤王暗自冷笑,甚为得意。
“左贤王,此番大败你如何看待?”单于边被包扎伤处,边巡视满堂群臣。
众人纷纷看向左贤王,暗自庆幸未被首问。
只见左贤王一脸坦然,并未有丝毫慌乱,先对着单于行了一礼,方徐徐开口道,“禀单于,微臣以为胜负乃兵家常事。自我匈奴开国至今,与中原各国历经无数战事,胜败各有之。如今大汉一统乾坤,且仰仗前秦之长城以抵御我草原之侵,令我不得不唯玉门关隘口方得进,自是不利。且此次之战,大都尉首次领军,有顾及不全之处亦有可谅,故而微臣之见便不予计较,需解得今冬之困以及筹谋日后之事更为甚之。”
“左贤王此言差矣!难不成我草原十五万勇士便如此白白断送了不成?大都尉既为统帅,岂可顾及不全?便该重责以儆效尤。”左贤王的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高大魁梧的猛将起身相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