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止步。”兰鲜一扬手。
众人皆不明,“大都尉,如今已至我草原之内,有何事?”
兰鲜双眉愈加收紧,心中亦是有了计较。“兄弟们,看来有人不愿我等返回。你们且见机而逃,想来返回犁庭单于必是不会为难。我且断后阻挡一时。”m.166xs.la
金百户闻其言,瞬间明了恐是朝中有人于中途拦截,眼珠一转,便急急抓紧兰鲜的衣襟,“大都尉,这是谁欲阻止我等返朝?其必是那串通汉军之人!兄弟们,若是有人能活着返回面见单于,必将此事据实相报啊!”
“自是必然!只是,如今我等均有伤于身,他们?”
“无妨,”兰鲜此时已将腰中的软剑抽出,“只要我兰鲜尚有气在,定是确保众兄弟无恙!”说罢,便安顿一些人绕路离开,更是催动快马将重伤者驮走。
果如他所料,不及一炷香,便有近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围住他们的去路,“可是战败而返的大都尉?”为首之人高喝。
“嗬,尔等何人?”
“大都尉莫要误会,我等奉命前来相迎。”说罢竟是摘下面罩、褪下外罩,露出匈奴兵卒服饰。
众人并未放松,便有人问,“为何如此装束?”
来人笑颜相对,“为防汉军细作趁机作乱,故而掩饰。请大都尉及众兄弟快快随我等返回,单于等候数日了。”
兰鲜冷笑,“既是来迎,必是知晓我等重伤,怎不安排医吏及车马?”
“自是有的,不过是我等先一步,他们均跟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