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者垂目开口,“回将军话,小老儿的铁铺月余之前来过一位外来女子,始为定制盔甲,小的告知其需上报官府,她便改口只订了护具。不久前便再次来到小店,说是需更多护具,留下一块金子为定钱,告知日后再来告知数量。然其问了许多魏家之事。里长方才上门相询,小的不敢隐瞒,特来禀报。”
“女子?”龙泉一惊,“何样之女子?都问了魏家何事?”
“看年岁及声音尚不及碧玉,样貌却不得知,因那姑娘面遮轻纱,只露出双眼,倒也甚为惊艳。她与小的问了那魏家已故之子魏清源些许事宜。”
“你是如何告知她的?”
“小的将那魏公子悲惨身世据实相告,终非她所寻之人。”
掌柜将与我言说之词悉数讲与龙泉,龙泉越听越甚觉蹊跷,亦是有些明了,恐是那魏家称之恩公之人便是姬伯。然这年轻遮面的姑娘又是何人呢?
正踌躇之际,衙府内一名小役似是想到什么,紧蹙双眉,看向里长欲言又止。
龙泉身为沙场将领,自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那小役初露异色便察之,“如此便请掌柜留心,若是那姑娘再来,定要来衙府相告。”
“小的必当如此。”
待他离去,龙泉便唤住了里长与那名小役,“不知你可是有何隐瞒之事?”
小役惊得即刻伏地,“将军明察,小的并无隐瞒,只是,只是。”
里长此刻脸色惨白,唯恐有何牵扯于他,“糊涂东西,还不速速讲明,若是知情不报,定不轻饶。”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乃是方才听那掌柜言及的那位姑娘,似是相识,不不不,并非小的,而是柳头。”
龙泉仅是瞥了一眼里长,并未置一词,便将他惊得体似筛糠。“柳头?柳如杨?他于何处?”
“里长,柳头今日轮息。”
“去,速去将他寻来回话。”校尉亦是恼火,急急令人去寻柳如杨。
龙泉方不徐不缓开口道,“将你所识那姑娘与柳如杨之事一一讲明。”
“是是是,小的不敢欺瞒将军。那却是匈奴二度围攻玉门关之后,”小役将我如何于当街为他们解困缉拿匈奴兵卒、提刀怒杀匈奴小卒以及后来寻访柳如杨之事一一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