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驼驼回至山中大宅,将响箭之事相告,靳伯即刻满面笑意,“能获知便可,如此莫不如姑娘亦带些回去,或是你方有事,我们亦可知悉。”
“额,自是不必了,我那里,不会有何危险。”
见众人不再多言,我便进得上官清流卧房内将那两部兵书熟读数遍,为防遗漏,干脆默于绢上缝置襦衫之内。此番我来,着的便是女装,亦未遮面,一来上官清流并未在,再者便是衣裙便于带走秘籍。虽是他未设防,我亦不可如此有恃无恐将其誊写,故而默书一份亦是不会令人生疑,自是的,想来他们定未料得我有过目不忘之能。
而我更是将自身无法读通之处亦或是不解之惑详问于靳伯,他自是可为我解之。而其余兵刃之事,便是由孟子之相助我习练。如此便使得我毫无闲暇时光,除了往来小院与大宅,便是日夜习文练武无以懈怠。也是如此,山中便是供我各类菜食,无需顾及市集购采之事,故而使得龙泉等人始终未曾再见我于庄集之内现身,然更加深对我之疑。
近一圆月之期,孟子之自玉门关匆匆带回消息,而上官清流的亲笔书函业已至大宅靳伯之手。
“莫姑娘,今日来的甚巧。”我方牵着驼驼至大宅门外,候在此处的冯祺便笑着相迎。
“有何好事?”
“二哥带回了城内消息,说是匈奴单于呈国书欲要议和呢。”
“哦?”我冷笑一声,“恐是此番损兵折将不得已要使缓兵之计吧?”
“无论何种,靳伯说均是好事,百姓可免战火之苦。”
我此刻方露出笑意,确是如此,连年战祸,多少儿郎征战沙场,结果却是出多还少,然百姓更是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是啊,若是可休战数年,确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