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身吧,”我淡淡出声,“我既是新任掌门,虽是虚名,却亦不可行之有损门派之事。”
钱世兄被人扶起,思虑许久,方屏退众人,再度跪地直言,“掌门恕罪,那姬伯却是心肠歹毒之人,然师傅被其所迫,实属无奈。掌门可知,自师弟中毒,师母便一病不起,不及半年便撒手而去。小师弟乃是师傅过了而立之年方得之,且师傅膝下仅此一子,实不可失。”
“嗬,”我冷哼一声,“若是我救不得他又将如何?”
“这?”他又是错愕片刻,“想必师傅临终之时定是对姑娘有所嘱托,那剑诀便是谢礼!”
“你知那剑诀?”我故意一问。
“额,乃是师傅临别之时方对我言说,称若是他不得归,便令门中弟子寻访高手破塔林之谜,得剑诀者须是将师弟复于常人之态方可得其中之谜,否则那便是寻常剑诀。”
“若是姬伯复返破解呢?”
“那便是任其取之,于他而言,不得师弟告知其中关鞘,便是无用之物。”
“你师傅便未曾想过若是姬伯救回骆弈城,取了那关鞘再杀之,又将如何呢?”莫山代我问出所想。
钱世兄望了他一眼,“师傅说,若是姬伯破了塔林得了秘籍,即便救回师弟,亦是断得不去那关鞘,此为骆家之根,即便毁家灭门也决不可令剑诀所托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