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即便他威逼利诱得了剑诀,无剑亦是无用啊。”我已明了为何那日他欲暗中出手夺下血雨腥风,却不知已是筹划多年。
“若是他可得剑诀,或可辅之邪术练成剑法,然先父未得全然告知便已……过世。”言至此处,他方显出悲怆之情。
“节哀,令尊如此亦是为你。”我将怀中信函取出与他。
一览之后,他便失声不已,“都怪我,若非我逞强亦不会至此!”
我无从安抚,只得继续哄他所言其他。“额,骆弈城,你且将姬伯寻来之事讲与我听,钱无量恐是知之不详。”
他拭了拭眼边泪痕,方开口,“那年我方即将束发,家父本是格外欢喜,须知我骆氏一门得战神相授之术便是轻功,且需年及束发尚可相予。我本就为双亲年过而立方为所得,故而额外疼惜,父亲便是于我束发当日,便将自身半数功力悉数予我,我便日日勤加苦练,望可早日成气胜于各位师兄好接任掌门以缓父亲之辛劳。故而钱师兄便是整日被我缠着于后山之内习武。却不想一日归家,便见母亲暗自垂泪,父亲则是身带重伤,询问方知乃是那姬伯相逼剑诀之事,亦是因此父亲方告知于我家族秘事以及剑诀之事。本以为姬伯已是受伤退去,却不想未及半年他便再度而来,且竟是复之往时半身之功。我一时气恼便莽撞行事,趁其不备欲偷袭之,不想被其所擒,亦是因此便被带至塔林受了重创,他却为逼迫父亲交出剑诀又对我下毒,至我疯癫无状,后便是每隔半年便再度来威逼先父,称直至交出剑诀,否则便是令我活不及弱冠。父亲定是思量时日不长方如此以命相搏!”
如此我便全然明了,这姬伯为楼兰国师、安插魏清源为匈奴重臣、欲抢夺剑诀、如今便恐是又在盘算我这血雨腥风,此之种种,莫非?该为确实!那我身为战神之后,自是不可令其奸计得逞!现下既已暂且退了匈奴,那便实该去往楼兰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