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愿伤我。”
“你不尽全力可亦是为此?”
“自是的,”我此时方笑了,原来他是想问这话,便继而道,“切磋而已,何故相伤。”
“仅是如此?”
我又困惑了,“又是如何?”
龙泉似是苦笑,盯紧我双眸,似是欲要纳入他眼中一般,此番抬起的手便未再落下,而是轻抚于我颊上,惹得我顿时脸面发烫,他却低柔出声,“因爱惜、宠溺,便方如此,你可知,我良苦用心?却是又与我同此心?”
我似是双耳瞬时失聪,再听不得旁杂声响,心内更是如困兽出笼般乱撞不已,垂眸更是垂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微微避开他的手,轻咬唇瓣默不作声。
见我如此,龙泉收了手,却仍是满含笑意,“今夜,我便是将这话挑明,由星月可为证!你可知,自山中初见,我便似与你续前世之缘,那份熟识之感仿佛世代相伴,却因你当时一身男装,我便仅以为乃手足之情,却,心中所念唯自身明了,更是忧己可为断袖之人。后,每见一次便感之更甚。庄集一巡,闻得传言,脑中便闪过一念。至穆深探山中返回,经济世兄之言方确实,我自是狂喜不已!”微止了声,抬我下颌再度令彼此对视,“虽是不尽知所有,却倾心一片,可允我此生共赴白首之邀?”
他之言,于此时之我,已是如魔如咒,将我困于原地不可动、无所思、忘喘息……
他则是一双亮眸满是温情与期许之色,不焦不躁,便是那般静静等候我回应。
整座校场除微风习习,便是偶有虫鸣之声,似是天地此时亦是随他静候我之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