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候了约是一盏茶之久,实难揣度他之所思,便开了口,“你究竟在苦恼何事?为何思之良久亦无有只言片语?”
被我如此一问,龙泉方抬眸看我,“鸣儿,我且问你,此处除去你已不知所踪的师傅,可还有旁人知晓?”
我轻咬朱唇,怯生生开口,“若是我说了,你可会气恼?”
“且先说来听听。”
“额,便是那次我自玉门关返回,被上官清流暗地追踪,他,与院外守了我一夜,转日天明我方发现。”
不说尚好,龙泉闻此事已是怒意渐起,却是极力压制,“鸣儿,我尚未问及,为何他屡次纠缠且亦是如此唤你?”
“额,”我即刻垂头不语,不知如何解释,却不得不缓缓将我与上官清流所识过往一一告知,自大漠遭劫至其奉召赴京。
龙泉倾耳静听,却是喘息愈发急促。我言罢便是不敢直视于他,只听得稍静默片刻后他方出声,“你,你竟是允他两年之期?”
“我不过是哄骗他离去不得已而为,你,”偷偷窥视之,“可是气恼于我往昔莽撞之举?”
见我如受气小兽一般缩为一团,他便是被气笑了,“鸣儿,你,呵呵,你可令我如何以待啊。”说着便是将我困于怀中,“你可知,虽是他并不知小院所详,却若是我将此事上奏,他便可知你对其之欺瞒,若是他因此转恨,哎。”
我挣不开他的禁锢,“我确是不明为何你如此担忧?”
“鸣儿啊,你尚且不识得朝堂之事,可知恐为一言之差便是杀身灭族之祸?可知何为伴君如伴虎?这处所在为先秦所设,若是自大汉建之初便献于高祖,那便是不世之功。却如今便为骑虎难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