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弈城含笑挥手,便是与莫达几人转身离去,却是驼驼径直挡在已大步上前的龙泉身前,使得他不得靠近于我。
“鸣儿,抱歉,我方才之举令你忧伤了。非是我辩白,你本就通情达理非是不通人情之人,可易地而处,若是你双亲宗族皆全,可会全然不顾及他等之意?故而,鸣儿,可宥我一二?”他急切地开口。
我并未转身,而是思量他所言。诚然,我这长成之径确是与常人不同,若是确如他所言,且不论宗族旁人,便是双亲不悦恐我亦会如他般犹豫片刻思虑周全。
见我仍是未开口,他心急如焚,“鸣儿,便是你思虑不出旁的,且若仅为尊师此时返至眼前,他若是与我有怨亦或是不喜之感,你可会相违?恐只得暂避与之相对方思量他法徐徐图之吧?”微缓了口气,“故而,你可能体谅我?”
我仍是沉默不语,并非不愿应声,仅是心郁难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龙泉却是再按捺不住性子,顾不得驼驼意愿,径直拨开它转与我对向。见我面沉如水侧头垂眸并不愿与他对视,更是慌乱不已,抓紧我双臂,满眼皆是惶恐惊惧之色,“鸣儿,我心于你断不有违,天地可鉴,切勿,切勿,舍了我,可好?”后半句,更满是忧虑以致声音微抖。
我抬眸,便是对上他那双满是期许不安、惊慌失措的眼,见他如此,我亦是锥心刺骨,那泪便溃堤而出。他见状更是手足无措,“鸣儿,鸣儿,皆是我不好,不该那般令你心伤。你便是打我骂我都好,万勿如此苦了自己,”手忙脚乱地为我擦拭泪水,却是愈擦愈多,便更加愧疚自责不已。
驼驼本就不满被他大力拨开,如今再见我已泪流不止,更是气恼异常,直直将他撞开,自己近前俯首不停蹭着我,伸出舌头舔舐我的手,更是发出呜呜低诉。
“驼驼,”我并未顾及龙泉,而是紧紧抱住驼驼的头,再度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