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可,我定是为你寻得良方。”
“好。”我不再与他争辩,这几日见他如此细心,我心内满是甜腻之感,且这数日,竟是如此依赖于他,亦是习惯了两人朝夕相处之道。“胡军医与我言说待这外伤平复了便可开始尝试驱毒了,只是我尚未想通黄老前辈的毒是如何转至我体内的。”
“骆师兄亦是与我论过此事,且几位兄长欲要往至楼兰为你寻解药,被我拦下了。”
“万万不可。”我二人几乎同声而出这最后几字。
闻他之言我松了口气,“尚且不知姬伯与兰鲜可尚在楼兰,即便不在,若是那毒为姬伯所出,便是陛下亦不便讨要,且为得我一大汉草民,岂可令得他国国主为难。”我并未觉得自身有何令得楼兰国主如此庇护之异处。
龙泉点点头,“我亦是如此思虑。只是鸣儿,这毒,你可能解?济世兄并无十全把握。”
我微微一笑,“医不治己。不过,倒是可参详古籍一试。当初玉门关那瘟疫便是我阅览了靳伯所存古籍方思量出的。”于这毒,我确是并无十足把握,只因当初诊出黄老前辈之毒与此时我体内之毒甚是有异,且胡济世前几日用的药似是有些旁的功效,虽是不多,却令我有些迷茫其处置之法,故而需得于他商讨后方可定论。且我自行切脉之时,除去有一丝微弱中毒之象外并无其他异样,然我自身亦是无所感,故而亦是甚觉怪异。
龙泉虽有淡淡失意,却亦是松了口气,他恐我知晓驱毒之药会致我难以有孕而伤怀,方是有意试探。“罢了,便是济世兄称可消减大半,便先如此,待你可长途而行,便待返京后再寻医问诊尽数除净便可。”
我见他有忧郁之色,便是笑脸相迎,“你无需忧心,我那小院之中尚有不少医书典籍,待返之查阅恐有所获。”小院之内,实则医书仍有部分我尚未尽览的,非是不愿,仅是自我醒来,偏注的便是武功典籍,若非必要,我却是未重视那些个医书经典,如此看来却需苦习一番了,不为旁的,便是自己如今身中这毒,便是不利于日后有孕的,母体有瑕定是与胎儿不利,这一点我自是懂的。思至此处,我有些微微脸红,怎会论着解毒之法竟是想到孩子了,真真是嫁了人便整日胡思乱想了。
“鸣儿,鸣儿?”
“啊?何事?”
龙泉近前轻抚上我面颊,“方才你在想何事?我唤了你数声竟是未应。”
本就有些心虚,闻他如此一言便更是自觉脸颊滚烫了。
龙泉骤然变了脸色,“可是又发热了?怎会如此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