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见妹夫如此我等自是乐得呢。”骆弈城满面含笑,莫山亦是显出甚为赞许的神情。
“那便收拾行囊,明日一早启程先往赴山中吧。”龙泉明了我羞臊,便急急地出口定下,未及那二人转身离去,便是又盛了一汤匙送至我口边。
骆弈城与莫山皆是笑着离去的,我则是满脸羞愠,唯龙泉仍是嬉笑稚气之容。
“被兄长笑了。”
“那又如何?鸣儿乖,快趁热喝净。”我心内翻了一记白眼,似觉大婚前后龙泉完全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往昔那冷肃非凡、不苟言笑的龙少将军已是荡然无存,现下唯有这雷同的皮囊、犹如吕先与胡济世相近的脾性、又若上官清流无状之时的言行相合之人于我面前。
“相公,往日我怎不见得你竟是如此的?”
他脸一红,“于旁人自是那般淡漠,鸣儿乃是吾妻,岂可相提并论。”微滞了滞,忍不住蹙眉,“实则,我自小本是好动顽劣的,只是因得六岁那年,本家一位小叔叔与旁支几位堂兄接连战死沙场,悲讯传回,家中婶娘与姑姑们痛心至极竟是晕厥数日,方令我警醒,虽是我早早便知晓长兄故去,却未料得我龙家至那时,于我这一辈便仅剩我一脉香火了,故而我方收敛了戏谑之心,专心苦习武艺。”
我不禁喟叹,是啊,忠烈之门自是男丁稀薄,却是为得国土江山,怎会不令人动容。“便是你未再有幼弟出生吗?”
他微微摇头,“自祖父便是同辈中最年幼者,父亲亦是。我本就是家中最小,上虽有过兄长,却不幸早夭,母亲伤心过度伤了身子本不宜生产,我出生时更是至其险些血崩而亡,至此便再无弟妹了。其余旁支本算得尚且兴旺,不料一场大战竟致我龙家几乎死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