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林虽是安抚住了曾氏,却是于心中存了疑,似是细细思量这曾氏之言亦是有些许有理之处。
曾姨娘见龙啸林面色便已揣度出他所思所想之一二,心内不禁冷笑其愚蠢至极,故而并未将我这身世甚为关注了去,权当乃是我欲要攀附所作之局。
齐府内,齐纪云见龙泉负伤而去,便心内极为不安,回了闺房便是不停垂泪,一旁的侍女见劝诫无果,便是机敏地遣人去禀告了齐景逍。
因得齐誉之妻多年前已是离世,故而齐纪云便只与两位同胞兄长甚为亲厚,而齐景逸虽更加疼爱于她,却是性子有些鲁莽,不及长子齐景逍稳妥,故而遇事齐纪云皆是请教长兄的。丫头们侍候主子时日久了,自然揣得几分心思,方如此行事。
“云儿,怎仍是这般?莫要损了心神。”
“大哥!”齐纪云见齐景逍拧眉进门,便是愈发心酸难耐。
“为得一个负心之人,云儿不该如此的。”
齐纪云强止了悲声,“大哥必是明了云儿这些年的心思,虽是龙将军当年一句戏言,而后两家便是常聚,那龙夫人为人甚为亲暖和善,而泉哥哥......”言至此处便是微微脸红,“云儿自是愿得日后的夫君自幼便是相识为好。”
齐景逍喟叹一声,“大哥自是明了你的心意,那龙将军为人自大跋扈,若非是因得他那舅兄周老国公甚得圣上厚待有佳,又是龙泉自幼乃是由其抚育养成,尤是那性子随了周家,论样貌武功皆是上乘,父亲怎会相允了这亲事?如今他龙泉又被皇上亲封五品骠骑将军,日后定是前途可期。只是,他如今被一女子所惑,罔顾两家长辈之意竟是如此强势拒婚,恐是云儿当真若嫁过去必会委屈啊。”
齐纪云听齐景逍此言,便是心内一喜,急切道,“大哥所言虽是现状,却是忘了旁的。姻亲之事除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便是家世必得门当户对方可。如今那女子之事皆是不明,却是唯一条,她乃是来自边塞,兄长请想,那龙将军岂会如此便应下?若是,又怎会登门而来?”
“妹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