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一点头相应,却并未曾多心他预留我于京中多些时日之事。
“我这一去恐是少则三月,多则半载方可归来,鸣儿遇事可寻靳伯,亦可来府中一住。若是有难,靳伯自有法子联络于我,亦可将鸣儿带往万全之处。鸣儿切记,万勿急中生乱,亦是万事需得谨慎,不得再如成婚一般仓促不及慎思。”
我一笑,“先前竟是不知长兄如此累述,呵呵。安心即可,小妹自是有分寸的。”
他微微一叹,“罢了,鸣儿自是可为的。此番必是沿途历经玉门关与山中,可还有何相托之事?”
“一时尚顾及不周,不若我回府思量后再告知长兄可好?”
上官清流如此细致入微,令得我实难相拒其善意之举,只得寻了托词方得回转。
马车上,骆弈城见我甚显疲累之态,便是出声相询,“可是有何不妥?身子不适吗?”
“非是的,仅是上官兄事无巨细,令得我无力相违却心下受之有愧罢了。”
“呵呵,师妹,穆老家主之语,你可尚记得谋士人选之事?”因是于外边,骆弈城之语便是不得明示,却是我可懂。
我一笑,“果然还是师兄明了我所思所虑,我确有此意,只是有些难于启齿。”
“师妹是顾及少将军?”
“嗯,亦是有上官兄自身之故。”
骆弈城亦是清楚,一时也是无策,便止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