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闪,并未全然避开,“知晓了。实则我亦是好奇的很,不知大汉皇宫较之楼兰如何。”
冬至那日,便是三更天竟飘飘扬扬下起了雪,待及午时已是天地一色了。
“国公爷安!”
“煜王安!”周老将军尚未下得马车,便是瞧见身着油绿披风、脚上一双同色软靴的煜王一反常态骑马而来,亦是含笑打起了招呼。
“国公爷归京之后一直称养伤未得与众人一聚,今日必是要借着皇兄的酒多饮几盏才是啊,哈哈哈。”
“王爷笑谈,老臣久居疆场,这酒早已戒了多年,恐是两口便醉了,哈哈。”
“国公爷过谦,谁人不知国公爷的酒量啊。”
周老将军含笑一一应之,心内却是反转不停,猜不得这煜王今日因何如此异于常日。
内侍们都于宫门处候着,总管伍大人更是笑得似本就长得一张时时挂笑的容面一般。
“哟,煜王爷!皇上一早就叨念着今日特意为您备了佳酿呢。”
“是嘛,劳皇兄挂心了。”煜王不过方过而立之年,较之大汉天子少了近十岁,常日不操持国事、不必征战边塞,加之甚为注重养护仪态,故而若是初见者皆误以为不过双旬之岁罢了,只是这性子过于乖戾了些,满朝之中皆是敬而远之的。
伍大人尚要再多言两句,一顶皇家装饰的软轿便停于了宫门口,一名年轻侍从忙伸手挑开轿帘,未见得人,先是闻得了几声咳喘之声。“咳咳咳,咳咳咳。”
“文王爷!”伍大人快步上前施礼,不待回应便直直出手接住了自轿内伸出的一只苍白、精瘦、骨指分明的大掌。“您慢着点,皇上特命奴才备了步辇接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