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府前院正堂之内,龙啸林寒着犹如万年冰川般面色迈步而入,径直往了主位落座,而后便是微眯双目似是养神,于房中众人一概无视。
齐景逍本是起身相迎,正欲强展笑颜,竟是见得如此之状,便是双目冷光遂现,再无谦谦公子之态。“龙将军,景逍今日前来乃是知会一声,便是昔日您与家父言及儿女亲家之事就此作罢吧!我齐家再不与龙家结亲!”
龙啸林仍是未睁开双眸,止了片刻方于鼻孔轻哼一声,“嗯,世侄恐是不明,我龙家从未与你齐家良媒为聘,何来结亲一说?难不成方才管家之语世侄尚未听清?那本将军便再赘述一遍:我龙家从未曾与齐府有过婚约。如此世侄可明了了?若是便请回吧。来人,送客!管家随我去书房。”
非是曾氏已有挑拨,龙啸林本是自龙夫人处而来,且尚未与管家通气,乃是他此人本就居功自傲非常,现下更是因得药石所致愈发跋扈且目中无人。今日已是因得齐家如此一闹失了颜面,早已将龙夫人辱骂殆尽,仅是龙泉不得于府中,故而这未尽之气便皆是使在了齐景逍之身。
“你!”齐景逍岂会不恼!这便是再不将齐府看入眼中,竟是如此嚣张怠慢!口出不逊不止,便是以礼相待皆是具无了,甚是相送皆非管家亲为,岂非欺人太甚!
一甩衣袖,齐景逍便是怒起冲冲往外而去,再无入府之时从容之态。
莫达立于近门之处充作仆从,这满局之象皆是尽收眼中,不禁暗中冷笑:这龙啸林果真鲁莽之辈,竟是连稍加掩饰皆是不屑,如此一来恐是这龙齐两家就此生怨亦是再无往来。顾不得旁的,便是相告于同来之人便回转了莫宅。
“老爷,您何来这般气恼。来人,速去为老爷取热水来敷敷面,舒缓一时自是得以恬怡。”曾姨娘如愿将龙啸林请入房中,忙献各种殷勤之举,使得龙啸林甚是自得。
“还是暖儿知心!那周氏不过仰仗其娘家,哼,如今便是不孝子龙泉亦是敢忤逆,若非他母子二人,怎会令得今日龙府颜面具丧!真真可恶至极!待将龙泉唤回,必是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