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夫人见状叮嘱了乳娘几句便使其离去。
庄祁则得了龙泉眼色,似是无意查看起龙啸林面色,转而微微拧眉,出声道,“老将军,不知近日可有何不适之处?”
龙啸林微愣,“庄大人何出此言?本将军并无异样啊。”
庄祁并未回应,竟是再度细细看了看其面色,而后拱手道,“若是将军允诺,下官想为将军一诊。”
“父亲,既是庄大人有疑,不若请他看看,又不防什么。”龙泉忙出声,更是安心此刻已将旁人皆是挥退了,现下房中仅余周老将军、龙啸林夫妇、龙泉及庄祁,哦,尚有医童扮相的小义。
“是啊老爷,妾身亦是劳动庄大人诊了脉呢。”龙夫人从旁谏言。
“哦,那自是无碍,便有劳庄大人了。”龙啸林不明所以,便是将手伸出。
庄祁上手切上他的腕间脉门,面色毫无所异,须臾换下另一手,又是观了其眼底及舌苔,而后自医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将军,得罪了。”言罢便是刺入了龙啸林指尖,即刻便是一滴血珠涌出,庄祁忙以一瓷瓶收好。
“庄大人,老爷可是有何不妥?还望实言以告。”
庄祁望了龙夫人一眼,淡淡一笑,“夫人安心,龙将军并无不妥之处,仅是因得旧疾,恐常被其所扰不得安宁。下官如此便是为得回转后尝试制些药石,或可将隐疾尽清,却不慎有把握,故而现下不便断言。”
“若是如此自是好的!”龙夫人顿时一展笑颜,“老爷每每被旧疾所扰,若是可尽清,妾身必当重谢大人。”
“是啊,妹婿这身子必是我等皆忧心之事,有劳庄大人了!”周老将军亦是含笑致意。
“不敢当国公爷谬赞。”庄祁起身施礼,“下官才疏学浅,仅是尝试,若确可有助方乃喜事。”m.166xs.la
龙啸林自鸣得意之状,“庄大人真真贤能!若是本将军可尽去隐疾,便是必要上奏皇上为大人升迁!”
房中众人闻他之言皆是心下鄙夷,然并未显露于面,皆是浅笑附和。庄祁心内自是喟叹,不成想龙泉之父竟是如此狂妄之人,难怪我要立府独居,真真无法与之相处啊。幸得龙泉乃是周老国公养育并无所承其父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