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季羽顿时沉心静气,双掌自上而下行了一遍,将内力集至手心,而后便是迈步至石桌前,双掌内合,抬手之间便是将石桌挤压成齑粉,用时也不过半炷香而已!而后又是将石凳以两指捏起,轻松于指尖把玩,最后便是以一指之力将其没于泥土之中!
“嘶,”傅家主于一旁惊诧出声,低低于我身侧道,“这季羽果真力大过人!那石桌恐有数百斤重,即便善武者恐是举起并不为难,然竟是以掌力将其碎为齑粉当真不易。那石凳亦是,少则近百斤,老夫双手恐难以将其搬起,他竟是可如幼童玩意一般把玩于指尖之上!若是夏日,按压入土或恐不难,然现下京城乃是数九寒天,那土地非较坚冰柔上几分啊!”边是赞叹边微微摇头,似是从未曾见识过一般。
我轻笑不语,心内却亦是有所计较的——想来我可借助血雨腥风剑气将巨石废为残渣,然仅以掌力便令其成为齑粉却是有些为难的,即便可一试,恐是半炷香必是不得的。而那指尖可飞转百斤石凳恐是我尽清余毒复了内力尚且不易,更遑论以一指将其没于土内了。
“姐姐,姐姐,我羽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微微低头侧目看了看那扶着我大腿的肉肉女娃,我顿时笑眼盈盈,俯下身子,轻声道,“是啊,你羽哥哥甚是不凡呢。”
言语之间季家主已是令季羽止了所为,使其近前以便使得傅家主再度一诊。
我与傅家主复如昨夜那般一同为其切了脉,便是更为明了。
得了我相允,傅家主开口道,“季家主,令侄之症唯姑娘可为,仅是需得待及姑娘将异毒尽清之后方可,老夫再辅之以针灸之术,不出月余便可复常。”
“当真?”竟是季夫人先惊喜道,拉住季家主喜极而泣,“淮宁,你可闻得了?羽儿可复常,可复常!”
季家主亦是笑容满满,安抚出声,“听到了听到了!如此你便也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