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周老将军已将歇下,得了下人禀报便是一愣,却并未迟疑过久便领着侍从至了龙泉房中。
“周洵,去请府医来看,另叫人端醒酒汤来。”周老将军被这冲天的酒气险些呛倒,挥手扫了扫鼻周方吩咐道,而自己却近至榻前轻声开口,“泉儿,泉儿,舅父在此,你乃是因何这般酒醉?”
龙泉被众人一番折腾,又是从酒家至国公府一路吹了冷风,酒意虽未全醒,却当真轻了几分。睁开迷茫双眼,仔细辨了辨似是认出了周老将军,憨笑痴语,“咦?怎似是舅父?难不成我于梦中寻舅父解忧了?舅父,你教教泉儿该如何处置后宅之事可好?”摇晃着周老将军的衣袖,龙泉似个孩童般傻笑。
周老将军紧皱双眉,听清了他含糊之语,却并不知乃是因何如此一问,恰好周洵带了府医前来。
经了切脉,府医施礼,“国公爷,少将军并无大碍,不过乃是醉的厉害了些,喝两碗醒酒汤再睡上几个时辰,醒来后再服用一剂药汤便无事了。”
周老将军见状也暂无他法,只得令周洵强灌了两大碗醒酒汤给龙泉,又是叮嘱守夜后方离去,却是带了满腹疑重。
“额,”转日直至日近晌午,龙泉方悠悠转醒,不禁抬手按压仍有些胀痛的头脑,尚未觉出自己身处何处。
“少将军,您醒了?可有不适?”周洵怎敢怠慢了犹如国公爷亲子一般的外甥,见得龙泉转醒,忙近前将其扶起并令其倚靠舒适。
“周洵?”龙泉方认清眼前之人,再扫过周遭,才恍然乃是舅父宅邸,“我怎会于此?”问话出口随之反思,“我可是醉于酒家之内了?如何回至国公府的?”
周洵为其斟了盏茶,又是递了温热暖帕供其净面,方含笑开口,“少将军昨天宿醉,幸得巡防卫队认出便将少将军送了来。”
“可是惊扰了舅父?”
“并未,国公爷尚未歇下,却是晨起来时尚不见少将军醒来,便回转书房处置公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