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家主。”吕氏已被莫达分派了整日浆洗、洒扫之事,前院人众,故而更是躲不得懒了,此刻正是于大厨房院口收拾菜叶呢。
“嗯,”傅家主收了笑意,应了一声似是便欲迈步离去。
吕氏见状忙拦下,“家主,”满面皆是踌躇欲言又止之态。
“何事?”傅家主声色清冷,不带丝毫怜惜之情。
“妾身并无旁的,仅是,仅是,”抬眼望了望傅家主身侧的轩辕平,犹豫如何开口,见傅家主甚为不耐之情,忙也顾不得旁的了。“妾身仅是欲要相询家主一声,便是延儿如今……可尚好?”
轩辕平立于一旁面无异色,却是显出甚为好奇之态,往复于傅家主及吕氏之间不住打量。
傅家主自是不会轻易离去的,却不得过于显眼,便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家主之姿,微蹙眉应道,“尚不曾收到回信,你且候着吧。”
吕氏怎会放过这难得见到他之机,又忙近了两步,“家主,延儿自幼未曾离了妾身身侧,恐是陡然如此交由他人不甚习惯,若是有哭闹之时还请家主转告茯堂兄多多担待。”
“嗯,”傅家主依旧不多语。
“再便是,延儿喜食酸甜口味之食、不喜辛辣之物,更是于鱼类不喜,却尤好肉食,且是……”
傅家主已是极为不耐之状,“可尚有旁的?你且皆书写下来待改日我转与茯堂弟便是了,这般叨念老夫记不得。”
“是是是,是妾身多嘴了,仅是思子心切,还望家主体恤。却是,妾身于这笔墨不通,更是不识字,如何可写得出啊。”焦急之下,吕氏则是带出了哭腔。
实则傅家主之意便是欲要令其字迹显现以备日后查证之需,却是不想吕氏竟是这般言说,一时有些起疑,难不成当真她乃是无辜?若是不通笔墨如何相传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