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摇头,“非也,仅是常人并无如此穿戴,若是姑娘常日佩戴,即便不得旁人得见,却是万一必会引人相疑的,故而非是必要之时常日收着便好。少主称此物虽寻常,却是其隐匿之处不得常见,或恐可出奇制胜。”
我微一思量便是明了,自是各类暗器皆是出自双手的,便是这袖箭即便隐于袖中却终是未脱离双手甚远,然这双环却是套于脚踝,恐是一旦双手受缚,如此重器亦可一击不轻致敌手不备。
“长兄费心了。”
“哈哈哈,姑娘可是思量这双环仅为暗器?”靳伯笑道,见我不解,继而道,“自是不会,若那般轻易,少主必是不会相予姑娘的。”言罢竟是见他将那双环搭扣处轻轻一拨,隐于其内的一盘软丝便是显露出来。“这软丝虽细,却是由上等天蚕丝辅之铜芯、硬铁编织而得,可吹毛利刃不易断裂且是韧性极佳,丝毫不逊于姑娘那玄铁之剑。若以环为柄全可充作兵刃来用,或鞭、或软剑具是随心。因得少主思及姑娘使鞭及剑具是趁手得很,然终是碍于其形容过于显眼,更是凡识得姑娘武功者必知此两者之威,故而若是可合二为一、再隐于旁处定是出人意料的。少主自入京便是令子之与止静遍寻能工巧匠及这辅材甚众方得了如此之数,还望姑娘定要好生留存,恐是这世间再不得相近之物了。”
“长兄未曾留于己用吗?”如此用心我岂敢轻纳。
靳伯含笑摇头,“少主于姑娘视若瑰宝,自是倾囊相赠,便是连自身皆是无所留的。”
我登时便觉双环如热铁般烫手,收也不是、不收更是不是。
“姑娘万勿心怀亏欠,”靳伯岂会看不出我纷乱的心神,“既是少主认下姑娘为义妹,必会这般诚心相待,自是万物皆取至佳的,仅需姑娘全心待之便可,无需忧烦才好。”
即便他如此劝解,我又怎么安心?明知上官清流心意,却终是明了我二人今生并无夫妻之缘,却是得他这般厚待,我怎能不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