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抚下她那仍是死不瞑目的双眸,黯然道,“终是不该令你得有善报的,为恶之数无以相抵。却,我莫鸣依旧会为你入土的。”
缓缓起身,并未理会仍旧立于原地的两人,我迈步出了柴房,见冯祺等人正是候于院中,出声道,“将其寻个下处入土吧,坟垄墓碑便罢了。”
“喏。”冯祺应声,迟疑了一瞬,又道,“姑娘,非是你之过,若不如此必是不得她实言的。”
我勉强一笑,“未曾吓坏你等吧?”
众人忙是摇头,却是那面色尚存有丝丝惊惧的。
“于恶人,必是不得心慈手软,”我正色出声,“你等亦是。恐是上官长兄亦是有过如此所为,仅是你等不得我竟亦会如此罢了。无妨,我莫鸣绝非可心善至怜惜敌手的。然,现下尚不可令得幼弟们这般行事。”
“喏!”众人稍稍思忖便知我所言非虚,皆是纷纷点头应下。
重又聚了各世家及莫达、莫良于东厢,我便是将顾氏所言之事尽告。
“嘶!”他等自是惊诧的,几位家主互望了少顷皆是不知该是如何以应。
莫达却是沉声道,“妹妹,虽是顾氏称作那苏家便是满家改换了族姓的,却似是尚有讲不通之处。”众家主皆是将目光汇集于他,“苏家乃是楼兰世家,承袭已久,然姬伯乃是这一世方至的楼兰,何来为其等主上?此其一。二则,国主护卫军具为苏家嫡出,楼兰军中亦是有不少苏家旁支,却不曾听闻苏家于楼兰有何旁的重权于手。三来嘛,若是当真那满家便是现下的苏家,以其所能因何甘居如此?为何不将楼兰国主取而代之?须知苏家之所以可为世代护卫军统帅,必是功力不凡的,便是妹妹亦是领教过那苏家之能。”
“这亦是我不明之处。”各世家自是不知楼兰及苏家之事,却是莫达五人自幼便是长于楼兰,我又是曾亲登擂台与苏家几人交过手,方疑心那顾氏之言真伪变数。
梁青拧眉,“然顾氏于那般情状下所言可会掺假?尤是那般顺畅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