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然不曾!此事断不得错。”转了转了眸子,又是轻声道,“不过小的尚且幼年之时,有一次家父与人醉酒后便是曾言道,此卷确是遭人誊拓过一回。”
“乃是何时之事?何人所为?”梁青顿时了然我所追问之事乃是因何了。
“那番家父醉得厉害,仅是只言片语,似是与其一道长成的邻里,因得家父言及家母陪嫁之物乃为医术藏典,那人便是只当其吹嘘,家父一时气不过便是寻了外祖匿藏之处偷拿了出来供其一览,那人便是随意选了其中一段誊于竹简,称作必是往之县府寻个德高望重医者以鉴别之用。却是之后那人便再无了消息,家父自是以为其乃是因此事遭了不测,方谎称此典甚为精贵,必是稳妥匿藏为妙,方劝得外祖重又寻了那处坟茔所在埋置。”
“你可知那人誊录乃是哪一处?”
假道士茫然,“自是不知啊,家父亦是不识字的,又是随手翻过,加之自那之后家父心内惊恐更是忘却了的。”
我一转念,“那可知乃是上下哪一卷?”
假道士又是摇摇头,“家父已是作古多年,若非姑娘提及可否有旁人见过此典,小的恐难以记起。”
我默默自心内将整部典籍粗粗过了一遍,便是已有计较。“自那之后,再无旁人见过吗?”
“自是了,家母亦是后来方得知此事的,便是外祖将此典予我之时尚有些不安呢。”
“那,可有旁人于那人之后来寻过此典?”
“这个,”假道士满脸为难之情,“呃,恐是小的那时并不过多记事,故而……”
长出一口气,我便是转身回转自己的院子了,梁青则是仍旧紧随身后。
方进了房门,梁青便是忍不住出声相询道,“鸣儿你可是已然有了计较?”
我微微颔首,“虽不尽详,却是已有方向。”
“你如此追问此事可是与那姬伯有关?”见我侧眸瞥他,忙一笑曰,“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