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闻言亦是尴尬一笑,“泉明了了,不及舅父思虑万全。然,圣上岂会将察查重臣身侧之事交予外甥?”见周老国公含笑不语,微一思忖方了然,“舅父此举便是恰因得外甥官阶不高又是边关武将不得引人相疑方如此谋划?”随之更是领悟,“又是可于圣上驾前得了脸面。泉谢过舅父悉心栽培!必是不负舅父所望!不全是为得自身前程,更是可令鸣儿安枕。”
“哦?国公此言当真?”大汉皇宫之内,九五至尊端坐龙椅之上,闻了周老国公相告之事便是微微蹙眉。
已是得了相允立于御书房当中的舅甥二人忙一揖至地,“老臣自是不敢妄言。”
皇帝并未愁眉尽展,而是抬抬手令其二人起身,默了片刻道,“不知子安如何探明此事的?”
“回皇上,”周老国公弓腰垂首,“自元日清剿北城细作之后,老臣便是令泉儿再复详之追查,幸得其不负皇恩得了细微蛛丝马迹,又是悉心探究再捕一人,严刑之下方获此秘闻。老臣不敢延误,恐令得其等搅了朝中安稳,方急急进宫参驾。”
“那,不知龙少将军可有何妙计将如此隐匿之事探出?”天子出声相询。
龙泉同样躬身垂首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既是细作,定然乃是自外而施计入府之人,绝非各位同袍家生子,故而,仅需得将此些人等探明即可。”
“如此岂非打草惊蛇?”
“回皇上,微臣曾于冬至宫宴中与数位将领闲话,他等身侧副将亦或是护卫已有数人及了弱冠尚未及成婚,然终是常于边关驻守之辈,恐是与京中不曾相熟,却断不得草草为之,必是要几经斟酌的,故而,微臣与国公商议,若是可使得各位大人家中主母择选府中侍女必是最为稳妥,又是家生子定然得其主所依,恰是后入府又是常日甚显安分之人方为各家首选,如此……”
“哈哈哈哈,”皇帝忽而朗声大笑,“龙少将军这是自身成了婚便是以己推人?却,若是那起子细作非是适龄婚配呢?又作何?”
“回皇上,微臣此举仅是为得可将各府侍婢略略计出,如此便可以此为由探听旁人身世由来之事,恐必不得遭了歹人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