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方懊恼因何骆弈城与莫山具是不在,便是上官清流恐是可谋出良策以应之啊!哎。
再说被我如此惦念的上官清流,率领大汉使团一路迎着数九寒天往之西向浩浩荡荡却并不缓慢,除去于陇西郡境内遭了刺杀之后,竟是再未现那般不生眼之徒,故而确也算得平安无虞。沿途之中各郡县衙府更是远接高迎、盛情以待,只是闲王多避讳与地方官吏独处,故而上官清流则不可再躲懒,一应宴请筵席只得频频以对,便是孟子之与闻止静皆是忙碌异常不得闲暇。
“大哥,服了这补汤趁早歇下吧。”孟子之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陶碗进了房中,眸光扫过之处,便是见得上官清流于案几处落座,左臂搭于凭几之上,右手撑着额头似是小憩。而闻止静则是于另一侧不知所书为何。
上官清流闻他之言方垂下手臂,接过陶碗一饮而尽,搁下后又按了按眉心处,甚显疲累之状。
未及半炷香,闻止静停了笔,举起竹简吹了吹墨渍,呈于上官清流面前,“大哥,这几日所经郡县及各衙府吏绅诸事具已齐备。”
上官清流接过极速一览,指着其中一处道,“闲王访其王妃母家一事勿需如此刻意,仅需略略提及便可。”
闻止静并未出声,遵命而为。
孟子之低声道,“大哥可是欲要回转再……”
上官清流微微颔首,“圣上之意甚明,且是那护卫军皆是御赐的,即便我不提亦是会有人奏报,那又何须我这般显眼。”望着闻止静已是改好,便令其传回京师即可。而后朝向孟子之道,“两日后便是新春,看来必是得于张掖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