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玉大惊,却见上官清流淡然饮茶丝毫不带慌乱神情,更是那眸光坚毅并不似玩笑,思忖了少时方开口道,“上官大人竟是如此笃定?可是获知了何种内情?可尽告皇上得知?”
上官清流甚显不屑,微微抬眸瞥了他一眼,便继续吹饮手中茶盏,待丛玉似是压不得心智欲要再度开口时方徐徐出声道,“丛大人心系圣上自是得人钦佩。然,清流身家全然仰仗皇上庇佑,难不成丛大人以为清流有欺瞒之心?”轻呵一声,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正面丛玉肃颜道,“本官此来便是为得探明此事。更是,尚有江湖传闻更盛于此,骇人秘事恐是圣上皆需有所防备,否则,清流岂非空有上报皇恩之语?”
一番话揶揄得丛玉无从相辩,怔了许久方回神,起身郑重一礼,“大人见谅,丛玉此身皆是皇上所赐,万死难辞,故而事事皆需以圣驾为先。非是轻视、猜忌大人,仅是惯了如此行事之风,不当之处待返至京师任凭大人处置。”
上官清流并未有应,不知所思何事竟是有些许出神,似是并未闻得丛玉之语。丛玉便是如此单膝及地、拱手垂眸之姿维持了甚久。
上官清流不做声,丛玉亦是不动。
如此房中静默了近一炷香之久,直至门外传来无欲请安之声,上官清流方抬手,“起来吧。”
“大哥,无欲大人奉了王爷之命来给您送醒酒汤和软糕了。”孟子之轻声于门处禀报。
上官清流此刻已是起身至了门前,动手启门同时已是换上一副笑颜,“有劳无欲大人走这一趟,本官尚好,不知王爷可有不适?”
无欲手中端着的托盘被覆上一层厚厚暖布,“回副使大人,我家王爷并无碍,自是不若副使大人为王爷挡下众人酒水。我家王爷甚是牵挂大人身子方命奴才前来。然这楼兰官驿竟是连食盒皆是无有的,小的只得这般了,还请大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