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臣子具已起身,面朝阶梯之上诚惶诚恐叩拜,“微臣等无能,令得陛下忧心了。”复又转向姬伯,“辛劳国师!”
楼兰国主一挥广袖,浅笑出声,“令得众卿家自愧皆是孤之过了,罢了,不过戏言尔,众位卿家无需如此惶恐。”
“陛下所言极是,各位大人该是体谅陛下求才若渴之心。”姬伯扫过满殿朝臣,竟是甚显狂傲不羁。
大汉使团一众使臣皆有些面面相觑,惊异这楼兰国师竟是如此目无尊上,又是瞥了自家两位正副使,见得二人具是面色如常含笑旁观,并未显出丝毫质疑之色,复各自收敛心思,佯装置身事外。
闲话过后,上官清流将大汉天子命其转呈楼兰国主国书呈上,就两国开放互市、往来商旅、睦邻止战等诸事详加参议。虽是大汉仰仗国土广袤、兵强马壮,却并未曾过于苛待楼兰,故而楼兰国主仅于一处缴纳往来营商赋税之事微微有所改动,便不再有疑。而姬伯自始便是为楼兰谋得更大益处,并无旁论,又是赢得上自国主、下至百官交口赞誉。大汉使团众人见得楼兰虽是疆域颇简、人丁稀疏却并不失自立之能,尤是如此与大汉相议中端得起一国之威,毫无趋炎附势、卑躬屈膝之态,倒也生出几分敬意来。
“哈哈哈,好!孤未料得竟是如此便商定两国邦交,余下的虽是尚有细枝末节需得副使大人费心操办,却终是孤与汉皇之间再无异议,那便由国师代劳余下事务,辛苦两位大人了。”
上官清流与姬伯同时起身施礼,“外(老)臣谢过陛下信重!不敢担陛下道劳。”
楼兰国主甚显欣喜之态,“如此孤便是躲懒了,”转向闲王笑道,“闲王爷,尚未曾相邀王爷一览孤这皇宫景致,不若今日孤陪同王爷一游?”
闲王忙起身施礼,“国主陛下圣意小王岂可辜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