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方止了相议,门处便是传来护卫兵卒之声,“副使大人,官驿之外有两人求见,称做乃是大人旧时故交,如今恰于楼兰行商,得知大人率使团于此便是前来一叙。”
一座僻静院落,蕊统领正是卧于榻上由侍女为其背部涂抹外伤之药,纱帐之内满是一片春光。
猛然间卧房东向紧闭的衣柜发出“吱呀”一声闷响,随之便见木柜转动,自其内踱步而出二人,一前一后,具是一身银线绣制奇异图样黑袍、兜帽遮面。
“主上!”婢女忙不迭跪身行礼,榻上的蕊统领亦是慌忙起身,随手扯过一件外衫搭于身上,算是暂且遮住仅着肚兜亵裤、露出白玉如藕般脊背及四肢的身子,这才欲行大礼。
“起来吧,”为首的黑衣人抬手一挥,另一只手拂去遮帽,便是将那如衣饰上同样图纹的面具现了出来,缓步行至案几处端坐。
随之的黑衣人紧跟其后,同样扯去兜帽露出面具,仅是那面具样式较之其主上大有不同,使人一眼便可辨出主仆之别。
“蕊儿身子可好些了?”退去了侍女,主上相询出声。
蕊统领亦步亦趋跪至其身前两尺之处,仍是垂首甚为恭谨之姿,应道,“得主上宽宥,属下并无大碍。还请主上降罪,终是属下大意方致于汉京损兵折将。”
“嗯,知错便好。可有心内怨恨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