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隐心内早已敬慕不已,从不知这上官清流于异邦朝堂竟可如此肆意,且是沉稳得很!相较于各世家家主绝无丝毫逊色,恐是更胜一筹!无论其所思所谋、所言所行具是大家之风,然其年岁不过双旬,竟是如此淡定从容,自身定是望尘莫及了,暗自一较旁人,似觉仍是尚不具与之一对之能,难怪我欲要以谋士之位相予之,确乃实至名归!
正是分神之际,便是姬伯那匈奴语已然收声,自己即便佯装动作略有迟缓,却仍是提笔沾墨于空简上急书起来,而所写下的自是汉字,孟子之已是于一侧助其扶稳竹简时微微轻语,旁人自是闻不得,然穆隐便是依着其言将姬伯之意落于实处。
“嘶,这老伯竟是哑者?”周遭自是有质疑之声响起。
上官清流仍是端坐不语,孟子之则是将穆隐所书好的书简呈于内侍,楼兰国主遂令其示于众人,只见其字迹刚劲有力,更是规整无暇。竹简上书道——匈奴与楼兰秋毫不犯!
姬伯与兰鲜具是一惊,本是误以为上官清流此举不过为得羞臊他等,不想这老者竟是当真可将此语译为汉字,更是丝毫不差!而后兰鲜又是“请教”了数个匈奴风俗,穆隐虽无我那过目不忘之能,却是昨日早已将闻止静所授娴熟于心,故而于这楼兰朝堂之上很是抖了把威风!若不是他如今被闻止静点下哑穴,恐是早已抽出折扇自傲一番了。
“哈哈哈,好,好啊,副使大人果真用心!这位老者亦是礼数齐备啊。”楼兰国主见姬伯与兰鲜皆已现颓败之态,便是忙圆场,却是对上官清流又加了几分关注之心。
姬伯见楼兰国主如此言说,便是回转心神顺承道,“陛下所言甚是,老夫该是谢过副使大人如此正视小徒!”
兰鲜极为有眼色,顿时了悟姬伯之意,已是起身施礼,“外臣不才,得大汉副使大人这般礼遇愧不敢当!全仗陛下优礼相敬我草原单于之名望方得之,于此谢过陛下!”转而朝着上官清流亦是颔首,“亦是谢过副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