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忽觉伤处已是不再红肿亦无痛感,思忖必是那药膏极具效力。草草洗漱过后,便是静坐独思如何可将其大计付于实效,且如今唯他一人顾及所有,必不得旁人谏言,更是无从与人相议,自是必得慎之又慎不可疏漏任何细枝末节,唯恐将我陷于危境他不得相救之法,故而每一步皆是反复思虑,真可谓煞费苦心、步步为营。
“苏扬中都武卫长告假?”皇家卫率营,大统领苏闰正是点卯,却是被属下相告苏扬昨日便是遣人来告了假,称作家中有要事需得处置。
心知肚明苏扬必是需得将朱雀一族之事理清头绪,却是职责所在,而卫率营除去各处要职皆由苏家人尽掌,其余无关紧要所在尚有旁杂人等,必是需得面上佯装公允的,故而苏闰一手收拢名册,一边肃颜开口道,“内廷校尉,清晰注明苏扬告假时日,自其军饷中扣除。”
“喏。”身侧一名执笔小吏颔首应声。
“可,”副统领苏阔却是为难开口道,“蔡大人曾特意交代,需得苏扬于宫宴之上以剑舞助兴。”
苏闰蹙眉,“因何钦点于他?”
“属下亦是相询了,蔡大人称乃是因得为大汉使团所办筵席,以大汉武功身法献舞更为妥帖,可尽现我楼兰亲汉之意。”
苏闰默了一瞬,“如此,本统领自会亲往与国主陛下请命,可由国师府管家、吾启堂弟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