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大门前,苏闰已然一身护卫军大统领装束正欲驰马离开,抬眸便望见缓马近前的苏扬,不甚解出声相询道,“扬堂弟这是往了何处?今日不当职吗?”
苏扬赶忙陪笑,却转而哀叹一声,“大堂兄有所不知,昨夜启堂兄突然毒发身故,扬思量该是往了族冢之地告慰其双亲一番,便一早出门了。已是劳阔堂兄代为告假,故而该是夜间值守。”
苏闰本就因得苏吾启之事心内郁结不畅,闻此言即刻蹙眉,“扬堂弟有心了。仅是勿要忘却自身之责方是。”终是顾及其另一重身份,苏闰再如何不喜却不得不点到即止。
苏扬颔首,随之一礼,“是,大堂兄训诫,扬必是谨记。”
苏闰这才策马而去,苏扬则是下马进府去寻长伯祖。
“好,扬儿果真处事妥帖!”长伯祖听闻苏扬所为便是露出欣慰之情,“那种污杂所在,又是这天寒地冻,难免常有兽类出没觅食。哎,可怜我启儿竟是身后落得如此境地。”
“长伯祖,此乃启堂兄命数,怪不得旁人。若非他那毒可传染族人,长伯祖又怎会硬下心肠如此处置!仅是,”微微滞了滞,苏扬压低声量道,“长伯祖,需得周全所有方可不再遭人生疑,”见长伯祖似是不甚解之状,继而道,“如那三名送葬仆从……扬儿现下似亦觉周身不适,长伯祖,您老人家亦该请了府医再细细查一查自身才是啊。”
长伯祖即刻会意,了然道,“正是呢,当真年迈了,竟是忘却那毒,可,传染旁人!”陡然高声喊道,“扬儿,扬儿你可还好?我苏家断不得再折损后辈了啊!快来人,去传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