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有何紧急要务需得使团如此急切回转?”闲王岂会不疑,论理而言他尚且算得汉皇族弟,怎是一个臣子皆知的事竟是不得相告于他?再者,若是上官清流假传圣旨……难不成他有所觉察自己私下与楼兰国主谋划之事?断不可能!
闲王赶忙收敛心神安抚于自身,便听得孟子之恭敬垂首再施一礼道,“王爷恕罪,仅是因得我家大人将数日前王爷于楼兰国主宫中险些旧疾复发之事上奏皇上,想来定是皇上念及王爷康健方传回的旨意。王爷与皇上手足情深,这楼兰距大汉又是甚为遥遥,皇上必是不安心方如此急切。”必知闲王会出言拦阻,忙陪笑道,“再如何信函往来恐终是难令圣上安心,我家大人称唯使王爷安然现身于皇上驾前方可皆大欢喜,为得我家大人不致遭了皇上嗔怪乃至责罚,还请王爷垂怜!”孟子之言辞恳切、礼数齐备,一时令得闲王无言以对。
“呃,呵呵,罢了,本王并未迁怒副使大人。且,想来两国邦交事宜已然妥当,副使大人费心了。本王原想可令副使大人将息几日再返程的,既是如此,那便明日禀明国主陛下使其颁下圣谕吧。”不待孟子之有应,朝着无欲一招手,“无欲,你代本王将孟侍卫送出院门,本王便躲懒了。”
孟子之岂会看不出其用意,含笑躬身,“不敢担王爷道劳,小可告退。”
楼兰皇宫之内,蔡大人行色匆匆进了国主寝宫,施礼后轻语道,“启禀陛下,乃是大汉副使上官清流家臣闻止静前来,相告老奴称作两国国书已然稳妥,大汉使团便欲要回转了。”
楼兰国主手执竹简正是瞧得痴迷,闻言将眸子转向蔡大人,复又移至殿门处,轻笑一声,“哦?上官清流这是心生畏惧呢?还是勘破哪些个私隐秘事了?”
蔡大人并未应声,仅是浅笑垂首。
国主起身将竹简放置案几之上,负手踱步下了阶梯,蔡大人亦步亦趋紧随左右。
“羽展,你说这上官清流可会为敌?”
“这?老奴思忖该是不致那般吧?即便他尚有几分聪慧机敏超凡之处,却,呵呵,不过仅为一国臣子又是年方双旬,怎得陛下如此上心。”